“走,出发乱石滩!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已是今夜第三次转场。

        车队引擎本就未熄,接到命令即刻调头,在泥泞中呼啸驶向西北。

        乱石滩曾是解放前的渔船停泊点,解放后公社在西边建了船坞,此处便废弃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雨幕中,滩头只有一点豆大的渔火忽明忽暗。

        渔船上,八旬刘槐树揉着浑浊的眼,终于认出对面的男人:“你……季家小儿子,季怀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刘老爷子好眼神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季怀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,随意的摆弄几下:“上回见面该是三十五年前?不,那不算见面。当时你在屋外狞笑,我躲在地窖里听着父母惨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刘槐树混身发抖:“季怀……当年的事你还记着?你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错,我是信了上帝。”季怀打断他,刀刃在油灯下泛着冷光,“但你不知道吧?当年在地窖里,听着父亲被你用木棍捅穿肚子、母亲被你割掉舌头的那个男孩,早就分成了两半,一半在教堂念经,一半在黑暗里磨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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