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方脸上顿时浮现出喜色,驼背也挺直不好,搓搓手说道:“支书,我二娃子要交学费了,这五十工分能换多少钱啊?”
闻言,陈荣利的脸色有些难看,“今年香蕉还没卖不出,地里面也没有啥粮食作物,一工分只能兑换1分2厘钱,也就是说你家这个月挣了6毛钱。”
“6毛钱也不够学费啊。”陈方耷拉下了脑袋。
陈荣利看了他一眼,接着说道:“因为咱们公社的香蕉卖不出去,现在公社的大帐上没钱了,就算是这6毛钱也暂时不能兑给你。你放心,等老毛子那边的订单下来了,公社肯定把钱给你补上。”
“那可咋办啊,我还等着给孩子交学费呢.”陈方扶着椅子踉踉跄跄的坐了回去。
会议室内的那些社员们听说公社兑不了钱,顿时都着急了,纷纷站起身来。
“支书,我还等着拿钱给老娘买药呢,没钱可咋办。”
“是啊,我家得买煤油,还得给闺女买根红头绳子。”
“我儿子要结婚了,女方没有提什么要求,就想要一个搪瓷盆子。”
粗粝的声音在激动情绪的驱使下,显得格外刺耳,会议室内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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