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是不会见孟家人的,即使孟观棋跪死在他府门口,他日追究起来,他还可以以一句下人不懂事无人通报为由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,再说了,派了下人暗中授意医馆大夫不许医治孟县令,孟家人又没有证据,他家敢乱讲话,他不介意以“污蔑朝廷命官”为由重重处罚他一通,孟县令死后,孟家就只剩下了这一个儿子,而且还有功名在身,他们敢以卵击石吗?

        所以宋知府为难起孟县令来根本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,也根本不怕孟家人的反击,折子送出去后他就当甩掉了烫手山芋,不再踩一脚就算了,是绝对不可能再帮他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黎笑笑见阿生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吃力地提着桶回去,伸手就接了过来:“我来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阿生松了一口气,羡慕地看着黎笑笑两手各拎一只桶还健步如飞,什么时候他也能有这么大的力气呀?

        进了西厢房,黎笑笑把水放进净房里,偷偷看了一眼坐在桌前一动不动的少年,浑身都散发着阴郁的气息。

        十三四岁的少年正是长个子的时候,这位大公子看着比她刚见到他的时候瘦了好多,穿在身上的衣服都空荡荡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孟观棋正在闭目养神。

        连续三天的奔波劳碌外加忧心忡忡,好容易到了临安府城还处处碰壁受辱,受辱也就罢了,最打击他的还是就算他把膝盖跪烂了,却还是没能给父亲请到良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紧紧捏在了一起,指节泛起青白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半年来家里突遭变故,打击一个接着一个应接不暇,让他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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